第36章 第三十六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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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起向来不喜晏绥九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, 他食完最后一口粥道:“虽然朕十分欣喜皇后纡尊降贵, 亲自喂朕用膳。只是皇后尊贵, 这些奴才做的事皇后还是莫要插手的好。”

晏绥九将暗黄瓷碗置于小案, 江起话中意思十分明了, 朝堂上的政事不该她一个后宫妇人插手,晏绥九回转身体, 将江起看着,嘴角微微上扬,仿佛没听出他话中有话般道:“臣妾也是皇上的妻子。”

江起无奈道:“好吧, 皇后有何良策,朕洗耳恭听。”

暖阁中,晏绥九坐在床沿边, 身子微微前倾,贴近江起,耳鬓厮磨, 犹如情人间低声诉说甜言蜜语。

末了,江起一抬头便见晏绥九微红的脸颊, 如挂桃瓣, 直叫人沉醉。

鬼使神差地,他凑近脸,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声音低沉,仿佛压着体内某处邪火。他道:“只要皇后不以身涉险,这计可行。”

说完, 便伸手环抱那人双肩。天地翻转,晏绥九再睁眼,已被江起压在身下。

看着眼前俊颜,晏绥九轻蹙眉道:“圣上还‘病’着,不可。”

语音刚落,江起又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道:“皇后不是想早日见到沥儿吗?朕也思念他了。”

烛火影影绰绰映着春光旖旎。

……

本去鹊渚埋伏的御林军,拨了一小支人马,八百里加急,不眠不休往会宁府而去。

待以谢珠为首的御林军到了会宁府时,会宁府满城所议之事皆是神女。

有人道:“按我说,哪里是神女,是妖女还差不多。”

有人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这雪还在落,我那老母就愿窝在山脚,我真怕哪日雪崩,将她埋了。你说气不气,我去寻了她好几回,让她跟我回城里。她偏放心不下养的鸡犬。你说,这命都没了,要这些畜生作甚?”

“都怪那妖女为祸作乱。会宁府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,偏偏她一入京,会宁府就遭了这样的难。”

“要怪还要怪圣上,我京城的表叔说,当时摄政王是极力反对妖女入京的。就是那圣上念着神女腹中是定小王爷,不顾群臣反对,偏要那妖女入宫。这下可好了,他倒是欢喜了,可害苦了我们。这雪稍稍落大些,我就担心会将会宁府整个埋了。”

“你若真担心,便去投奔你京城的亲戚。圣上也没落着点好,听说禁城都染了瘟疫,连圣上都遭了殃。那瘟疫可凶了,染了瘟疫的人满身疹子,再严重些,全身啊,奇痒无比。严重点的人,受不了瘙痒,将自己全身绕破,最后失血过多而亡。那个死状当真是骇人啊!”

谢珠道:“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?”

那人满面骄傲道:“我表哥可是禁城里做事的。”

酒肆中,听得百姓都敢这般议论自家主子,谢珠面色沉郁。他虽也净身,但声音比谢玉要粗上一些,又因为他刻意压了音色,别人也听不出他声音怪异。

谢珠嘲讽道:“禁宫里都是瘟疫,你那表哥竟没染上,也是福大命大。”

众人一听,暗道不无道理,又齐齐侧目向夸大其词的人看去。

那人憋红了脸,道:“瘟疫刚起,我表哥便离宫回家了。”

谢珠皮笑肉不笑道:“你表哥大难临头便逃了去,弃自家主子不顾。如此说来也是个背信弃主的货色。”

那人更是恼怒,作势就要朝谢珠扑去。谢珠微微侧身,刀鞘在那人背上一砸,那人一个趔趄摔在地上。他撑着手肘想要起身,背上又挨上重重一脚。

那人怒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留下你的姓名,我找人削了你。”

话没说完,谢珠一脚踩在他背上,道:“我是谁不重要,你们只需要记住,我是来救你们,救会宁府的。”

此话一出,酒肆好一阵沉默,尔后发出大笑来。笑声之大,传到了街道对面,引来对街茶肆的注目。挂在阳光下,本风平浪静的酒肆招牌旗幡,被震的来回摇曳。

带他们笑过后,谢珠目光一扫酒肆众人,才道:“当初京城落了近一月的雪,压垮了京郊房屋。神女入京后这雪就停了,这作何解释。”

众人思索片刻,脚下那人道:“不过是撞了巧,有何稀奇!”

谢珠脚下用力三分,踩得那人哇哇直叫。

酒肆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有人道:“可会宁府一事又作何解释!”

谢珠看了眼乔装打扮的御林军道:“就是因为他!”

说罢,手指着脚下之人道:“因为他惹怒了天,所以会宁府才频发雪崩。”

看着众人一脸糊涂,谢珠将脚下之人拽起道:“我的家人都被雪埋了。伤心之余,又听得会宁府多处遭了此难。我便一一去看了,大家可知我看见了什么?”

众人摇头。

谢珠道:“我看见了此人。每每雪崩后,此人皆在场。雪崩埋村,如此惨事,他却一脸笑意。我直觉不对,便暗暗跟踪他好些时候。就在昨日夜里,我见到他鬼鬼祟祟抱着一卷画回了家,跟上前去,才知道,是一幅神女图。”

那人挣扎道:“你胡说。”

谢珠道:“那你可敢带着大家上你家里瞧瞧,是不是神女图,一看便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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