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为利益合作 为释放而战1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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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押的犯人中最有实力的是湖匪吴三爷。吴三爷原来手下数千人,在江苏省算最大的一股土匪。江苏省政府经过数年剿匪,关入盐城大牢,为了诱捕残部,押而不杀。江湖朋友找过盐帮帮主帮忙营救。吴三爷是省政府头号重犯,无法营救。劫狱折了许多兄弟。

吴三爷在监狱里见到了妻儿,盐帮帮主亲自探望动员。谭儒文是知识分子,在帮主眼里,政委就是军师,管后勤保障的。吴三爷当场答应立功赎罪,妻儿扣在盐帮为人质,主动改邪归正,加入盐帮的抗日部队。

谭儒文把吴三爷妻儿叫出去回避秘谈。

盐帮帮主说他帮众人多,都不会打仗,他是光头旅旅长,只要是改邪归正的犯人都归他管。只要吴三爷在战争中打让一仗,杀个日本鬼子就是少校团长,管万把人。吴三爷立即同意合作,他主动交待狱外近千兄弟的联络点,跪拜盐帮帮主为结义大哥。

吴三爷本是监狱一霸,所有犯人都叫他老大。盐帮数百武装,加上吴三爷的土匪集结,一共七八百条旧枪,人数二千多人。狱外的兄弟都换成了盐帮的服饰。加上狱警,把整个盐城地区监狱的犯人押往南通。晚上由南通过江,去常熟集结。

吴三爷和盐帮帮众是鲁瑛执政区域,第一批由江北地区进入常熟地区,加入口袋阵。吴三爷出了监狱,呼吸着自由的空气,立功心切。土匪兄弟听从盐帮调派,了解整个排兵布阵。

布阵分为四大阵营:城中核心阵营,每处街道都由个别狱警,十几位盐帮弟子和狱头控制街道。城外外围第一道防线是增援犯人,第二道是吴三爷和盐帮帮众,和盐帮帮众,警察部队。第四道是北方游击集团军苏南混编独立旅。混编独立旅负责诱敌,随时补充口袋阵缺口,是战略机动部队。

谭儒文动员了不少犯人自愿参战,特别是政治犯。他印象最深刻的人是死刑犯严二猛。

严二猛是金钟罩门一流高手,学武学成归家。严家村和邻村有水源之争。两姓之村经常为水源械斗。严二猛参加械斗,数十人打数百人。严二猛败中取胜,全靠他的横练功夫,出手太猛,死九伤二十七人。两村为水源,平日械斗只伤人不死人。这次械斗严家村惨胜,政府干涉,严二猛认为自己是正当防卫,严家村数十人都处于生命危险中。

政府判决是死刑,本应该秋后处决。那知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执行命令推后。鲁瑛执政,政权更替,又躲过死刑执行。谭儒文主政光头旅,严家人四处奔走,还真找到担保人。

担保人是警卫旅的一位上尉军官,参加过清除杜月笙的门徒行动,是金钟罩门高手,叫李达成。李达成休息日,请假去严家村找师弟叙旧,才知道师弟被判死刑。

当时,鲁瑛立足未稳,李达成不敢许偌营救。赎罪法政策下达,李达成找到谭儒文担保死刑犯,正当防卫和故意杀人的判决是两码事。

谭儒文见警卫旅军官李达成为了师弟,与他争论法院的判决书,不去争论案情。谭儒文说政策在鲁瑛手中掌握,鲁瑛最喜欢的是抗日英雄,基本上每天有空,都视察医院。想翻案先让严二猛成为抗日英雄。李达成是粗人,不会讲道理。谭儒文交待李达成看望师弟时,多讲立功受奖,鲁瑛主任日理万机,没空为一个死刑犯翻案,除非是抗日英雄。

李达成带着严家亲人一起探监,严二猛关押半年了,初见亲人,哭成泪人。李达成接受了严家人的感谢,他说想要翻案,必须是抗日英雄。他是警卫部队的上尉连长,主母鲁瑛日理万机,根本不会理会一个死刑犯的上述,他成为抗日英雄那就不同。

李达成详细的说出了集团军总司令立下的立功规定。师弟是死刑犯,立功赎罪释放容易,翻案需要立下大功。警卫团团长跟他关系好,一起打过仗,团长有资格跟主母鲁瑛说上话。立下大功就会为他讲话。

严家父母留下五块大洋交给严二猛,要他上前线,不要亏待自己。严二猛感谢师兄出手相助,他会奋勇杀敌。立功翻案,绝不丢金钟罩门的脸。

严二猛是最后一批押往常熟县的犯人。同行的基本上都是新关进监狱的犯人,连狱服都没换就押往常熟。同车正是参加游行示威的妓女,赌客,大烟鬼。黄赌毒的小经营者。男女混车,都仇恨鲁瑛政府。

常熟的集结犯人超过十二万,城中的老百姓已经清空。庞大的犯人进行白刃战,伤亡起来就是大数目。狱医,军医,护士人数不够。

盐城游行示威的封街行动开始,除了混入游行队伍的暗线煽动者释放,不明真象的妓女,赌客,全部被押往常熟作为临时护士的免费帮工。

鲁瑛的铁腕手段,恢复了盐城的治安。欧阳不败失望至极,再一次提审叛徒。鲁瑛是伍泗帅的妻子再次确认。欧阳不败决定动用他的权力,秘报中央,严查鲁瑛。

上报密电,内容极多。

现有确切证据证明,鲁瑛是伍泗帅之妻。以抓捕异党盐城地下党负责人孙志诚,孙志诚交待,鲁瑛是异党江苏省省委第一处处长,正在窃取国民政府地盘,扶持异党武装,快成为新势力。

证明鲁瑛是异党的内容比较简短含糊。

内容最多的是鲁瑛在盐城大肆发展武装势力,囤积大量黄金白银,人民银行是最大的金库。当面禁毒,背后却做贩卖鸦片的买卖。趁着势力未稳,中央没收鲁瑛控制的财富,利国利民,铲除其势力永保党国安全。

钱大钧接到来自盐城的所有密电都亲自过来译电。

欧阳不败的密电让他吃了一惊,心想,要在平时,借异党这招构陷鲁瑛铲除地方势力是高招。鲁瑛在盐城所做所为,最高决策层都知道。整个国民党中央谁会相信鲁瑛是异党,相信鲁瑛是美籍华人的占了多数。

钱大钧拨打电话给谷正纲,谷正纲说一个撤职的少将特务想构陷鲁瑛做梦。他立即通知鲁瑛,要钱大钧想好回报和完美应对之策。

钱大钧高兴的放下电报,看着密电。密电只需要把鲁瑛涉及异党内容押在内容后面,再增加数字。密电内容就变成了为了窃取盐城人民银行,构陷鲁瑛为异党,一举抹去她的财产充公,新兵补充到中央军。

钱大钧书写回电简单,密电已呈给上级提示。实际上一个撤职的少将特务的密电,钱大钧有权扣而不发。

谷正纲去盐城市政府拜访鲁瑛,在市长办公室,看见鲁瑛和数位洋人外交官在谈判。鲁瑛临时中断会议,邀请谷正纲去隔壁刘兰兰办公室密谈。

谷正纲通报了钱大钧的电话内容,钱大钧的意思是扣而不发,趁着有时间,动手灭了一个撤职的特务。

鲁瑛说:“如果是中央的意思,我丈夫卑躬屈膝,求来的地盘,又拱手让给了中央军。亲家公,你肯定有办法,即灭了欧阳不败,又保住了即有地盘。中央军守武汉,杂牌军守徐州。主要是到岸的物资太多,需要时间销售。谷家,钱家,有什么要求尽管提。”谷正纲说:“亲家母,你去接待美国外交官,我在这里想对策。”

谷正纲坐在刘兰兰的办公室,刘兰兰不喜欢坐办公室,喜欢街上逛。他喝着茶,抽着烟。招待的秘书不打扰他的思维。谷正纲是战区政治部主任与战区总司令顾祝同平级。他太了解中央决策层的心态。二亿美元的工业设备捐赠那是白拿,现在拿到手的估计有四五亿美元设备。北方游击集团军的地盘,转眼又被中央收回,韩少武在上海,鞭长莫及。杨浩宇立足未稳,又是西山会议派干将。地盘上刚组建的一个步兵师又深入敌后。此刻,连谷正纲都怀疑是不是中央的授意。

办公室有电话,谷正纲拨打南京侍从室电话。

谷正纲说:“兄弟,你认为是不是中央想收回权力。”钱大钧说:“不会,蒋,何,顾,还在谈论北方的局势。杂牌军守徐州,中央军守武汉已经是战略布局。何提出了南方游击集团军的构想,江北十几万伤员中,中央军系统改编成南方游击集团军,司令由何系将领担任,军费由第二工业部出。杨副议长同意第二工业部出军费。鲁瑛,杨静仪南北分家。韩是何一手提拔上来的嫡系。密电是欧阳不败构陷。欧阳不败刚来南方不久,就躺在医院,根本就不懂,韩,鲁的国际外交成果。我在上海沦陷前,才搭上韩家出国的航母。”

两人在电话里会心一笑,谷正纲说:“我亲家的地盘要保,只能让欧阳不败先动手,造成是中央的错决,中央派人签定秘密协定。亲家母才会安心。你负责中央,我负责战区。鲁瑛的势力发展很好,有能力对付欧阳特务。”

系和鲁瑛早就有生意上的合作,中国最大的特务组织根本不会对鲁瑛动手。钱大钧说:欧阳不败的手段很多,明里暗里都要防备。我修改了密电内容,就是一份动员中央动手的构陷密电。诱使欧阳不败动手之日选在孔和鲁的对账之日。国民党中央经济视察团参与事态扩大化才能做成政治事件。连云港,盐城港,到港的物资数亿美元,国内的大财团都想分一杯羹。

谷正纲说;我俩把事件做成中央收回韩政权的样子,让中央军彻底放弃介入徐州的可能。钱大钧说:“杨浩宇是反蒋斗士,政治上容易引起共鸣,兄弟,鲁瑛的安全排第一。”谷正纲说:“我清除外围狙杀,鲁瑛的警卫旅人多势众,不用操心。”钱大钧说:“跟鲁瑛谈合作条件没。”

谷正纲说;谈妥了,何家,杨家,谷家,三家办理移民签证,亲家从没收过一分钱,反而让大家跟着发国难财,侍从室的功劳体现,钱家移民肯定不花钱,排队排前面,还可以发笔国难财,进口物资转手就翻几倍。钱大钧说:“钱家的亲戚多,侍从室的好友多,先代办免费的签证一百份,移民十个。”谷正纲说:“来盐城办吧!我看见了美国大使馆签证官正和鲁瑛谈判。”

钱大钧说:“亲戚都跟夫人一起去盐城,侍从室的好友也很多。让鲁瑛放心,在中央,我替她留个心眼,侍从室高层都是我的亲信,如有必要。我同孔祥熙一起去盐城视察工作。”谷正纲说:“这样最好。”

谷正纲挂上电话,点燃一根香烟,思考对策,笑得舒心。欧阳不败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的老牌特务成了大家的棋子,为了免费的移民签证,把决策层都牵扯进派系斗争中。有派系斗争,帮忙者受益最大。谷家排队移民的名次又要提前了。

鲁瑛敲门进来,她说:“亲家,今天有一艘美国军舰到港,在盐城的美国侨民都撤侨。多出二百多张仓位。我的关系户有一百五十二人今天出国。谷家,钱家有多少人今日出国。”谷正纲说:“谷家都出去了,在排队移民。钱大钧家没办中国护照的多,办不了签证,侍从室的更多。”

鲁瑛说:“外交部在盐城海关临时设了一个办事点。先办中国护照,加上美国签证官的签名,盐城政府公函。乘坐美国军舰,直到夏威夷。再改乘国际邮轮。停留夏威夷期间,由美国签证官证明,由夏威夷移民局补办公章。事情突然,美国军舰卸完货,就补充给养。出发没有具体时间。舰不等人。”

谷正纲说:“我立即去叫人,中央,我和老钱替你挡第一枪,中央摆平了,你就放心了。”鲁瑛说声谢谢,她叫来一位秘书,去安排谷正纲,钱家人去码头。谷正纲心里打鼓,他带的是政治部的人,没人出国。昨晚见到的都是钱夫人的亲朋好友,一夜之间,钱家人到了。

轿车到达钱夫人下榻的涉外宾馆。

在停车场,看见了谭秘书长带着一帮人正在登车,谭秘书长高喊:“海关不等人,不等人,去慢了,没船票,没有办签证的,海关代办签证。”这群人拖着行李数百人。

谷正纲看见大堂内,尽是熟面孔,钱家的亲戚,侍从室高官的家人,正在柜台办理入住手续。钱夫人说:“谭秘书长,今天带队送走一批出国的,有的连签证都没办。”谷正纲说:“大嫂,鲁主任分给我几十张今天的船票,快去码头。码头上有外交部设的一个办公点,有美国签证官面签。”

鲁瑛秘书笑着说:“车来了,房别退,今明两天来盐城的暴增。谷主任要安排好先后秩序,这次赶不上,下次就排在前面。”轿车一辆接一辆过来接人。谷正纲,钱夫人本不是出国人员,一起去送行。

车队驶出盐城城区,驶入郊区,只是十几公里左右的车程,驶入新兵训练基地。谷正纲留意之下,车队畅通无阻。车队每辆车前都有盐城市政府的特别标记。部队关卡盘查过往车辆非常严格。许多洋人在军队布控处,就改乘军队汽车继续行驶。

道路上的关卡一道接一道,戒备森严。一路上,看不到一个老百姓。数十公里的行驶,车队进入了正规军布控的区域。车队停在一排简易的仓库似的楼群前,前面平坦泥土上,到处是工程兵在忙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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